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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，说道：“我听到了，我也去帮忙，人多力量大。”
看来是我想多了，这毛韵诗不像是杀人凶手。
我们四个人打了辆车，火急火燎地跑到李护士家，果然看到湛师阴冷地坐在楼道上。
我吓得倒退一步。
红唇姑娘毛韵诗却不害怕，走过去问道：“你在这干什么？还不回去？小心以后都回不去了。”这话一语双关。
湛师恋恋不舍地盯着李护士家的房门。
毛韵诗说道：“人活着，就有希望。死了，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湛师一直沉默，听完这话才把目光从房门移到毛韵诗的脸上，然后起身，默默下楼。
老孙结结巴巴地问道：“他是人是鬼？”
毛韵诗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他出了车祸，快要死了还要来看喜欢的姑娘。要是有个男人能这样对我，该有多好啊。”
老孙挺起胸膛说道：“我就是这个男人。”
我对毛韵诗抱有成见，见她转移话题，想把话题转回来，问道：“毛韵诗同学，刚才老孙在请教你问题，这湛师是人是鬼啊？”
毛韵诗反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老孙也惊讶说道：“是啊，我都不知道她的全名，只叫小诗。”
我不得不出卖宋云间，说道：“是老宋告诉我的。”
毛韵诗望着老孙，说道：“每个人心中的执念达到一定程度时，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我见毛韵诗始终不正面回答问题，心中有气，见老孙在场，不好发作。
李护士终于开了门，脸色不太好看，被湛师吓着了。
我们自是一顿安慰，毛韵诗相当熟稔地给李护士煮姜汤喝。
过了一会儿，李护士的电话响了，是汪长歌打来的，他在电话里说湛师已经醒了，脱离了生命危险，而且湛师要向李护士道歉，说他不该这样死缠烂打，徒惹不快。
毛韵诗自言自语说道：“人只有经历过生死，才知道什么事情有意义。”
其他人似乎都没听见。
我，王锦嫦，李护士，老孙这四个人都是比较熟的朋友，毛韵诗也是个活泼热情的姑娘，气氛很快热烈起来。李护士家里备了很多食材，王锦嫦李护士两人是出了名的家常菜高手。我和老孙下楼买啤酒。
在路上，我跟老孙说：“我觉得这个毛韵诗有点不对劲啊。这两天发生了好几起命案，都是被咬死的，我和老宋都怀疑是毛韵诗。”
老孙脸拉下来，说道：“一刀，你说啥呢？我难得找一个喜欢的姑娘，你就说她是杀人凶手，还是变态杀人凶手，这样不好吧？”
我也觉得说不过去，只好腆着脸道歉：“我错了，我有点神经质啦。”
老孙突然哈哈大笑。
我莫名其妙。
老孙说道：“小诗已经跟我说过啦。那三个人就是因为她死的的。”
我大惊失色。
老孙说道：“因为小诗死的，但不是小诗杀的。”
我愕然。
老孙笑了笑：“小诗之前相亲，被两个人骗到荒郊野外，差点糟蹋了，紧急时刻出现一条大蛇，把三个人都咬了一口。小诗也晕了过去。一个男的流血不止死了，另外一个男人抢救回来了。后来醒了，小诗就掌握了一个奇特的技能。当她和男人的肌肤有接触的时候，可以判定这个男人是喜欢她还是想占便宜。如果是喜欢的话，是喜欢比欲望多？还是欲望比喜欢多？如果这个男人对她心存歹意，一旦做出吃豆腐的动作，就会慢慢流血死亡。如果是喜欢的成分居多，就一点事儿都没有。她今年相亲了几个男生，有几个男生感觉还不错，但是无一例外，全部以貌取人的人，都看着她漂亮想占她便宜，只有我不是。哈哈。”
我问道：“那她不就是杀人犯了么？”
老孙说道：“不是。男人的血液里有一种成分，叫多什么胺，当色心大起的时候，这个东西会大量分泌，分泌越多，越觉得快乐。小诗的唾液里有一种东西能够刺激这个胺，她亲吻男人的脖子，就会让血液里的多什么胺大量分泌，从而导致颈部血管爆裂，看上去就跟被咬死了一样。所以小诗并没有主动杀人，就算警察抓了她也无法判她有罪。”
我思考了一下，不禁坏笑道：“如果你们以后结婚了，总归有夫妻生活的嘛……洞房花烛之夜，如果毛韵诗的口水滴在你身上，比如脖子上，比如……哈哈，那你不得血管爆裂而死？”
老孙站直身体，说道：“只要能跟小诗在一起，让我过和尚生活，我也愿意。”
黑夜里老孙的身影非常高大，我肃然起敬。
老孙继续说道：“大不了不接吻……”
我琢磨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男人都好色，不好色的是少数，罪不至死吧？”